“你去哪了？”
兰邺刚一回到大堂中，还没来得及寻找商先生的身影，心中所想之人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。
——商先生不高兴。兰邺一瞬间便接收到了这个讯息。
商先生就站在他身后，将他笼入了自己身形的阴影中，这让兰邺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。
头皮发麻。
“你身上……”
商先生似乎低下了头，鼻息扑洒在他的耳侧、颈后。兰邺的心忽地提了起来。
“——有alpha的味道。”
铡刀落下。
兰邺反倒松了口气。果然被发现了。他到底是个出来卖的，又是在这样的场合，亲吻或者拥抱，染上些别人的味道也不算太出格，借此蒙混过去应该不难。况且商先生以前也从来没有同他计较过这个问题，最多是厌恶地让他去洗干净。他这样想着，于是巧笑道:“在二楼遇见了一位alpha先生。”
往常这个时候，商先生一般就不再问了。但今天情况好像有些不妙，被狩猎的感觉一点没有消失，反而好像更加危险起来——
“所以呢，你做了什么？”
颈后的鼻息消失，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未消退，他的脖子已被人从后面握住了——弱点完全被掌控，只要后面的人稍一用力，他的脖子就可能会被捏断。
“你和他睡了？”商先生的掌心摩挲着兰邺颈上细腻的皮肤，也许是在掂量要使多大力气才够发泄心中的不快，又或许只是在紧贴象征着征服的ao腺体所在的位置。
兰邺突然有些拿不准了，他跟着商先生的时间也很长了，但商先生以前很少过问这些问题。他斟酌了一下，“先生，我……”
“有，还是没有？”商先生显然了解他，并不给他狡辩的机会，直接打断了他。
“……”兰邺沉默了。比起此刻让商先生更生气，他更加不敢撒谎。
商先生轻笑一声，语气平淡，“上楼。”
笑中不见愉悦，反倒暗藏被压抑的汹汹怒火。
兰邺暗叹了口气，转身跟在商先生身后上了楼。
进了门，不需商先生多言，兰邺自觉地开始脱衣服。
走到坐在床沿边上的商先生身旁时，他已经一丝不挂了。